第243章 老丈人下了个套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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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3章 老丈人下了个套

  宋代公主于下嫁前,按流程是一般先行册公主之礼。之后便是召驸马觐见,其过程是将被选出尚公主者即拜驸马都尉,赐玉带、袭衣、银鞍勒马,采罗百匹,此谓之为系亲。随后又赐办婚礼的钱银万两,及至出降时赐甲第。

  古代结婚程序最典型的形式就是“六礼”,六礼起源于周朝,是西周规定结婚必须按照礼制的规定。宋初,经唐末割据、五代十国战乱,礼制不全,赵室又认为皇族地位尊贵,并没有完全按照“六礼”施行皇族的婚姻,特别是公主成婚,更是抛开了“六礼”。

  仁宗嘉佑年间以前,公主成婚不需要纳采,不能问名。举行大婚的日子一般先有宫中专司选择,然后由皇帝定夺。婚前礼仪基本全部抛弃。直至仁宗当政后,认为这样的做法有失妥当,于是诏令,公主出嫁前必须行五礼,这样才能突出婚姻的隆重和严肃。

  安维轩被赐了不少事物,赐宅位于新桥以东、丰禾桥以北。从程序上来看,今日赵构召安维轩来是行系亲之礼的,但赵构偏偏又未与安维轩说此行是行系亲之礼的,这就有些意味深长了。

  更令安维轩无奈的是,这赐下的系亲之礼连个喜庆的红绸都没有。

  公主出降的系亲之礼本该是大张旗鼓的操办,眼下却是如同偷偷摸摸一般。很明显,赵构不想再丢次人,但又不能亏待了自己的妹妹与侄女,落下寡恩薄情的声名,只能尽量多给些嫁妆当补偿了。

  甚至,安维轩能感觉的到,从赵构的眼神里可以看出,他不想认自己这个妹夫,但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。

  ……

  下马刚进家门,迎面便迎来一人,只唤道:“女婿,你可回来了!”

  定睛看清来人,安维轩忙拱手拜道:“小婿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
  “老夫怕是当不得你拜喽……”来人正是安维轩的岳父谭员外,只见谭员外将手摆了摆,撂脸说道:“听闻你被许了公主为妻,老夫可受不得你拜了。”

  “轩哥儿回来了!”林道士显然是来说和的,眼角余光打量到停在门前的几辆车马,问道:“这车上载的都是什么?”

  柱三刚唤人来搬车上货物,这边回道:“林爷,这车上都是官家赐与我家官人的玉带、袭衣、银鞍勒马、采罗,还有几万两银子……

  ”

  “多少?”

  听得柱三回话,林道士与谭员外一起觉得听错了话语,异口同声问道。

  “四万两银子!”柱三将具体数目说了出来。

  听得话音,谭员外泄了气般的说道:“完了,我这个岳父真是当到头了……”

  林道士也是说道:“前岁秋天到去岁初冬,我等折腾了一年多才净得利一万三、四千贯,还俱都打了船,到手并未有多少!”

  家中前院倒座房住有等着上船的水手,众人一起帮忙,不多时车上御赐的财物被搬的干净,安维轩与押车的小校赏了钱财打发了事,随即又吩咐水牛去置办酒菜来招待岳父。

  见此时自家的岳父很是沮丧,安维轩没话找话道:“岳父大人,据我娘子说,我那舅兄也随岳父大人出来行商了,如今人在哪里?”

  未应安维轩的话音,谭员外只抓着安维轩的胳膊问道:“我那女儿是你正妻,如今你尚了公主,打算如何安置我那苦命的女儿?”

  谭员外问的话题是安维轩绕不过去的弯,但安维轩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处置,毕竟完颜亮赐婚一事本身就是笔糊涂账,典型的管杀不管埋、看牌的不嫌局大、惟恐天下不乱的心态来胡闹的。

  莫说是安维轩,便是朝廷也觉得此事头痛的很,思虑了半响,安维轩依旧是理不清头绪,毕竟此事事涉皇家颜面,不是自己一个人说的算的。

  “黄小娘子,且快开门,我家衙内来下接小娘子回府了……”

  就在安维轩不知如何做答之际,只听得门外有敲门声响起,有道声音传了过来。

  “教你家衙内早些退去,我家姑娘是不与人做小的!”随即,又有道嫩言嫩语的声音自隔壁院传了出去。

  “我家衙内听闻黄家小娘子自黄家叔叔过世后身陷窘境,几近三餐不继,心中不免怜惜,欲将黄家小娘子纳为外宅……”外面那人又说道。

  “你家衙内好生无礼,本与我家姑娘有婚约在前,见我家老爷获罪,怕被株连便退了这门亲事,如今我家老爷尸骨未寒,你家衙内又将主意打到我家姑娘身上,还欲纳我家姑娘为小,实是荒唐可笑得很!”隔壁院子城那嫩声嫩语的小丫头回道。

  “隔壁这般情况,几日了?”听得隔壁院子搅闹,安维轩问道。

  水牛回道:“几日前便有搅闹,只是官人常常出去会友不在家中,不知隔壁发生了这般事情。”牛牛“光天化日之下,天子脚下的临安城,也有这等龌龊之事发生。”郑雄摇了摇头,但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,显然这样的事情见的多了也麻木了,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,再说临安城水深,自然不会多加过问。

  郑雄的话音刚刚落下,只听得那叫门的人嘻嘻的笑了两声说道:“黄小娘子,若不是我家衙内见你那丫头于当铺点当衣物,也不知黄小娘子会落魄到这般地步,我家衙内也是为了小娘子你好,免得你有上顿没下顿的,一个姑娘家又不能抛头露面的,若这样下去岂不是白白的饿死,与我家衙内为妾,怎么也是锦衣玉食的……”

  “你休要在这城里胡言乱语,我便活活饿死也不与那无耻之人做妾。”这时,隔壁带着清冷的声音,将门外的声音生生打断。

  显然,这一次说话的是那黄小娘子。

  “黄小娘子,你何必这般意气用事?好歹我俩也是有过婚约的,如今见你落了难,为夫又怎能见死不救……”这时,那门外的仆人不再说话,换了又一个人,话音中更带着纨绔应有的油腔滑调。

  “无耻!”听得那院内的黄家小娘子忍不住怒斥一声。

  “黄小娘子,为夫这般与你说话是客气的,你若惹恼了为人,为人发起怒来……”

  不等那衙内将话说完,隔壁院内的小丫头泼得很,叫嚷道:“你发起怒来又如何?你就不怕被官府治你?”

  “真当本衙内是吃素的?今日答应得应不答应也得应,本衙内要纳定你黄小娘子为妾了!”见对方软硬不吃,那门外的衙内变了语气,与左右吩咐道:“将这黄家的大门给我砸开,小爷我今日便要洞房!”

  话音落下,只听得隔壁宅门被踹的咚咚作响,那宅内的主仆二人被吓得惊慌失措,连连尖叫。

  听得邻院闹腾的不成样子,安维轩诸人对视了一眼……

  就在此时,只见得一向最为懦弱的谭员外蹭的起身,身形矫健的如同年轻人一般向外行去,口中更是大喝道:“哪来的混账,敢来这里闹事?”

  见得谭员外这般模样,安维轩与林道士等人俱都不禁有些发懵,素来怕事的谭员外什么时候变的这般大义凛然了?莫非是临安的王气使然?

  正教手下踹门的衙内见得谭员外出来阻拦,忍不住骂道:“哪来的老不死,也敢来管小爷的闲事,滚!”

  听得那衙内骂自己,谭员外也张口骂道:“有娘生没爹教的小畜牲……”

  被骂的恼怒,那纨绔与手下说道:“给我打,打这老不死的!”

  “不好……”听得那纨绔开口,安维轩大叫一声,身子如离弦之箭一般向外冲去。

  林道士与郑雄亦感到不妙,亦冲了出去。

  当安维轩出去的时候,只见得自家岳父己然被那纨绔的家奴打翻在地,一边打嘴里一边还骂骂咧咧的。

  “住手!”见得自家岳父挨打,安维轩厉喝道。

  见得安维轩出来,那谭员外只叫道:“轩哥儿,你可出来了,你再出来晚些,你这没被纳入后宅的小妾便要被人抢走了……”

  这是什么个情况?

  听得自家岳父言语,安维轩不由的有些懵蔽,随即又立时反应过来,自家岳父这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。

  原本就对这出面阻拦的老头很是愤怒,又听得老头竟这般说话,那纨绔更是一肚子的火气,不由分说只与家奴吩咐道:“给小爷打!”

  林道士、郑雄是上阵杀过敌的将士,身边还跟着几个徒弟,安维轩、水牛、柱三年富力强,除此外还有随在谭员外身边的长随,人员处于碾压之势,至于身残而武力值最低的刘栓,则在一旁大呼加油……

  倒座房城还住着三、四十个很有一膀子气力的水手,只是暂时没加入战团,在一旁观战而己。

  毫无悬念,在绝对人数与绝对力量的碾压下,那纨绔连同手下的几个家奴被打得鼻眼青肿人仰马翻,只在地上鬼嚎个不停。

  那纨绔之前敲打黄家大门,闹出了恁般大的动静,早己引来不少人来围观,眼下见被安维轩一众人打得哀嚎不己,俱都是喊起好来。

  将对方暴锤一顿完毕,安维轩将倒在地上的谭员外扶了起来,摇头道:“岳父大人呐,您这是何苦来的……”

  “何苦来的?”谭员外显然没有大碍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狡黠的一笑:“为了我那女儿正妻的位置,老夫这几下打,挨的值了!”

  就在这时,那被打翻在地的纨绔在爪牙的搀扶下爬了起来,看着安维轩等人恨然道:“你们给小爷我等着,看小爷我如何收拾你们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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