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1章 路上得罪个巨贼_诈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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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1章 路上得罪个巨贼

  藉溪先生,名为胡宪,朱熹的老师之一。武夷先生胡文定公,名为胡安国,是为胡宪的伯父,两宋之交的名臣、文学大家,在宋史中单独列有传记的人物。

  这时,朱熹又说道:“胡文定公有两子名为胡寅、胡宁,俱在朝中为官,因不附会秦太师,俱于去岁的李光私作小史案中受了牵连,一处新州安置,一处台州安置。这书稿……”

  说这话时,朱熹语气有些吞吐,毕竟朱家兄弟得罪了秦桧,现下秦桧管制言论极严,能不能批下书号都很是难说。

  “朱兄只管放心,书的事情包在我的身上。”看出了朱熹的窘状,安维轩大抱抱揽的说道。

  安维轩出使金国在即,秦桧又不能奈何自己,这书号批了也便批了。

  朱熹又拿出本书稿,“此书是吾师屏山先生讳刘子翚音同辉平生所作之诗,吾师无子,以我义父幼子刘玶为后,幼弟刘玶将吾师所著收集整理成集,命名为屏山集,共二十卷,安兄此集是否能够成集发印?”

  古人刊印出书,大多只是一个念想,并不是用来牟利的,特别在宋代这个词话还没发展起来的时候。

  屏山先生刘子翚以学养深厚闻名于世,诗词造诣颇高,屏山集中所载之诗词,自然亦有其不凡之处。

  这里要重重写上一笔的是,朱熹的义父刘子羽与朱熹的老师屏山先生刘子翚是亲兄弟,二人皆是北宋名将刘韐音同格的后人,其中刘子羽为长子,与名臣张浚相熟,曾做过知镇江府兼沿江安抚使。因不附秦桧,绍兴十二年罢官。

  其父北宋名将刘韐更是位了不起的人物,无论是对西夏还是对金人,几无败绩,特别是于真正府一战,与其弟刘革华、其子刘子羽,于真正府外大败金军,使金人被迫退走。其后,金人攻打太原,刘韐被大怂朝廷派出代州一带,曾大败金人收复五台。

  对于名将岳飞,刘韐更有知遇之恩。大怂联金破辽之时,刘韐在河北一带挑选精良人才入伍,亲自审查入伍人员。曾提拔了表现突出的岳飞,委任他为队长。

  其后,刘韐调任京城任重要的四壁守卫使,时任宰相唐恪相信巫师郭京,说可以用法术制敌,仓卒命令刘韐出兵打金兵。刘韐痛斥郭京,结果得罪唐恪,被免去职务,主管宫祠。

  靖康之变后,京城陷落,刘韐又被调到禁中护驾。宋朝廷割地赔款,向金人屈膝求和。刘韐被迫出使与金人议和。金人知道刘韐是良将,派出降金的辽国汉臣韩昉金熙宗完颜亶的老师出面劝降,还答应只要刘韐归顺,就任命他当仆射。

  刘韐昂然写下遗书:“国破圣迁,主忧臣辱,主辱臣死”,之后沐浴更衣,悬梁殉国。时为靖康二年,由刘子羽扶灵,运回崇安安葬。

  朱熹的父亲朱松是重和年间进士,曾做过著作郎与吏部员外郎,若不然如何与刘家的关系非同一般,而朱熹也是彻彻底底的官二代。

  为表达对刘勉之、刘子翚二人的尊重,安维轩长叹道:“安某福浅,无缘得见白水、屏山二位先生,更无缘聆听二位先生教诲,实是人生一大憾事。”

  话音落下后,安维轩又问道:“朱兄此次来临安可有地方住?若不嫌弃的话就在我那住下,你我也好把酒言欢,促膝长谈。”

  未待朱熹应话,只见周三急急忙忙进来,直接禀报道:“官人,二位公主殿下正在家里等着您呐!”

  “她二人怎来了?”安维轩问道。

  “花榜一事,官人您在报纸上登的那么明显,二位公主奶奶想来在宫里也是看了报纸,又哪里会肯甘心?”周三很是无奈的说道,以催促道:“官人您快回家罢,据家里的门子来传话说,二位公主奶奶现下恼怒的很,您再不回家怕是要拆屋子了。”

  听得周三的禀报,朱熹一脸的茫然。

  “你来!”安维轩唤来守在门外的柱三,吩咐道:“你带着这位朱官人去知识产权司,将朱官人带来的这些书全部籍录在案,并按程序予以书号。其后,将这位朱官人带去临安府书商同业联全会,去寻会长胡官人,教他将这几本书全部刊印了,费用且记在我的名下。”

  “安兄,这如何使得……”听得安维轩言,朱熹欲言又止。

  安维轩大概知道朱熹囊中羞涩的现状,自其父朱松病仕后,朱熹与母亲便由义父刘子羽照顾,眼下虽有了功名,却还是没有俸禄的,再者说便是做了官,一个八、九品的小官每年又能有几个俸禄。

  “朱兄且放心,只需将书稿交与那位胡官人刻印便是递过去一个放心的眼神。”安维轩说道:“朱兄的诸位师长名闻天下,我素来仰慕,既然今生不能相见,惟有此来表达仰慕之心。”

  三年前,柱三便识得朱熹,自是熟悉。

  临回家前,安维轩又与柱三吩咐道:“吩咐与你的事情办完后,莫要忘了事情完毕之后,将朱兄带回家中,今晚我要与朱兄痛饮!”

  安维轩的话音落下,朱熹说出心中的疑问:“安兄,据闻官家自建炎南渡后再无子嗣所出,而本朝公主于靖康年间尽数随二圣北狩,安兄府上何来的公主驾临?”天神“这事。说起来有些话长……”安维轩应道,又吩咐柱三:“你细细与朱兄解释,我先回去了。”

  ……

  听得家中似后院起火一般,安维轩换上便衣出了礼部,那边有护卫随从牵来马匹,安维轩翻身上马向北行去。

  行至朝天门外,御街之上行人众多,安维轩不得不放慢速度,忽与一队轿子迎面相行,各自堵住了对方的去路。

  看着马上的安维轩,那与轿子开路一身管事装扮的汉子,上前拨住马匹缰绳,只叫道:“马上那厮,且让开道路。”

  “大胆!”见那男子无礼更扯住安维轩座下马匹缰绳,骑驴的周三骂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见到我家侍郎老大人竟敢出言不逊?”

  “你这毛都没扎齐的后生且滚到一边去!”看着骑上驴上的周三,那男子啐了一口,上前两步伸手指向马上的安维轩,“老子管你是狼是狗,莫说你一个打着侍郎旗号的后生,便是本朝的执宰见到我家老爷的轿子,也要让开一条道路,客客气气的礼相送。”

  啪!

  听这马前的男子叫骂,本就窝了一肚子火的安维轩,一鞭子抽了下去。

  只痛得那男子口中一声惨叫,用手护住面门,面门上己经现出一条血印,吃痛过后,那男子却笑了起来,只叫道:“打的好,谢这位官人赐打!”

  朝天门外御街之上人来人往,永远不缺看热闹的,只见得这边骑马的与坐轿的因争道发生了争执,立时引得许多人停下来观看。

  正所谓,主辱奴忧,听得那男子喊叫,旁边的周三也发起了火气:“狗一般的东西,我家官人打你是给你面子,你还敢还口!”说完,柱三一鞭子也抽了过去。”

  周三一鞭子抽下过后,那汉子又是一声惨叫,随后只听得那男子身后的轿子里有人开口道:“这是哪家的奴才,好生的嚣张!”

  听得轿内人言道,安维轩只冷笑道:“有其奴必有其主,前面开路的不长眼,又哪里怪得别人抽他!”

  “小子,你就等着求饶罢!”那挨了两鞭子的家奴,只得意道:“我家主人是宫中御医,推恩迁奉宁军承宣使王大官人是也!”

  那挨了两鞭子的开道家奴话音落下,周三疑惑道:“宫里御医?”随即看向安维轩,只取笑着说道:“官人,原来宫里的御医,比您这个驸马爷的官儿还要大呐!”

  然而,在周三话音落下后,并没有多少人发出哄笑。

  这时,身边名为郑保的侍卫低声与安维轩说道:“官人,小的听说过这名为王继先的御医名号,据说此人极得官家宠幸。”

  听言,安维轩很是惊讶,下意识的开口道:“便是那个卖黑虎丹的王继先?”

  不等郑保应话,只听那轿中人应道:“没想到驸马竟然知道下官的名号,下官真是三生有幸!”显然,那轿中人的声音明显不是很高兴,接着只听其又吩咐道:“且将轿子让到一旁,先让驸马过去。”

  “那安某谢过王神医了!”安维轩冷冷的说道,勒走从让开的道路上驰过。

  听得对方语气傲慢,随在后边的周三生怒:“这厮不过是一个侍候在宫里的郎中,见到官人竟不下轿拜见!”

  旁边的郑昆只说道:“三弟,有些人看似低微,却是有寻常官员得不到的便利,连秦太师都巴结这位,秦太师的夫人与之结为兄妹。”

  郑保也说道:“据坊间传闻,这王御医性格狭隘,惯会仗着官家的宠信在官家面前说他人的坏话,据官人要小心了!”

  “据说当年,秦太师有意整治韩帅爷麾下的某位统制将官,韩帅爷曾与那位统制出主意,认了这王继先为义父,才生生躲过了这一劫,可见这位王御医是位能与秦太师掰腕子的能人。”随在旁边护卫的郑昆又说出一件旧事。

  安维轩叹道:“没想到此人竟有这般大的能耐,教人不可思议。”

  对此,安维轩也很无奈,没想到今日竟然得罪个巨贼。

  这王神医,说来还真是有些小本事的,依靠着祖上传下来的黑虎丹,生生的为自家赚了一份富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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